阿勇

Avenger復聯/科學組  仰望的美好。

Tony一口飲乾杯中酒，高濃度酒精特有的辛辣嗆的他臉都皺成一團，暢快的打了個酒嗝，軟軟的趴在桌上，恍神盯著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眨著眼，眼皮越來越沉，呼吸漸趨平緩而沉。

 

 

Clint看了眼終於宣告陣亡的人，吐了口氣，為自己倒了杯酒。「雖然鬧了兩三個小時，但也不是那麼難應付。」他笑著說，「妳太久沒喝，先怯戰了嗎?」

 

遠離吧檯的Natasha，正俐落的甩出手腕，飛標筆直且準確的正中靶心，她輕勾嘴角，艷紅雙唇似乎說了句話。

 

 

「嗯?」他瞇起眼，身子微微像前傾，想在聽清楚她說的話，眼角卻看見本已軟攤如陀爛泥的Tony，咚的一聲，用空杯抵住桌面，像是被開起開關般，猛然坐起身。

 

 

Clint看著面無表情的Tony，正想是否該去拿個垃圾桶讓他吐一吐時，只見Tony抓起酒瓶又倒了一杯。

 

 

「…剛剛那段講得還不夠，嗝，我、我再說一次。」微微大舌頭的話含在嘴中，酒氣讓臉頰泛起不自然的潮紅，即使坐起仍有些無力的歪歪靠著椅背，怎麼看就是個已醉倒的人，雙眼卻炯炯有神。

 

 

此話一出，Clint忍不住倒抽了口氣，靠，都講了三個小時剛剛不是已經倒下去了嗎?

 

 

「我說，你太天真。」他看向Natasha，後者向來嫵媚的笑容此刻看來帶著濃厚的嘲諷。

 

 

Clint耳邊開始響起Tony叨叨絮絮不停的話，他低下頭抓抓額頭，忍不住悔恨的喃喃自語:「早在妳拒絕Tony的時候，我就該查覺不對勁了…」

 

 

 

「嗯?你是，嗝，你是說沒聽楚嗎?那我從第一次見面那邊開始_」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壓根不聽別人回答，一聽Tony又自顧自的要重新說起，他連忙打斷。

 

 

「不不不，很清楚很清楚…」

 

 

「喔…沒關係，我覺得剛剛說的還不夠詳細，還是在說一次好了_」

 

 

「Tony!Tony，聽你說這麼多博士的事情，越來越覺得，他真的很聰明。」好吧，他知道自己說的話爛透了，但Clint實在是受夠聽相同的事情從頭再來一遍，從一進門到現在，Tony說的所有事情三句不離Bruce，五句不離聰明的Bruce，他甚至要懷疑博士的全名是否就叫做聰明的Bruce Banner。

 

Clint只是想，這次話題由自己來開頭。

 

出乎意料的，Tony頓了頓沒有立刻接話，反而一臉狐疑的望向他，「你，嗝，你覺得Bruce很聰明?」

 

不等他回答，Tony搖搖頭，喝了口酒道:「Bruce的聰明，不是，不是你可以感覺到的…」伸出手搖搖晃晃的指向Clint，「你__你要想像依照你的智商所能了解到，最，最聰明的最聰明最聰明的，」他依序按下大拇指、食指、中指最後到握拳為止，總共數了五次後，吸了口氣。

 

「最聰明的極限，嗝，再乘以200倍，才是，嗝才是Bruce的聰明…」笑笑看著一臉鐵青的Clint，「別太難過，基本上，嗝，依你的智商，嗝，這很正常。」雖然是神情像是在安慰話卻說的毫無誠意。

 

 

「那這樣好了，Tony，博士很聰明，你也自詡為天才，那誰比較厲害?」平常舌尖嘴利的Tony就連喝醉損人力倒也絲毫不減，讓Clint握緊拳頭差點就要出拳，但思緒一轉，人說酒後吐真言，對於如此推崇的博士，Tony是否真有排名過呢?

雖然Clint一點也不關心，但只要別再重複前三個小時聽過一模一樣的故事，他寧願聽聽這個。

 

 

 

這似乎產生效果，使喝酒後完全不聽人說話的Tony頭一次安靜了數十秒，用著手指輕敲著桌面，一字一句說的比平日再拉長一些，宛如從口中說出的每個字皆是經過深思熟慮而出。

 

 

 

 

「Bruce不只聰明而且，嗝，而且如此美好，對，美好。」他露出帶著點孩子氣的笑容，接著說:「Bruce的好，就像是，嗝，你走進一片森林，你走到森林的深處，在找尋珍貴的東西_」

 

 

 

 

「松茸嗎?」Clint突然覺得有點餓。

 

 

 

 

「對對，去森林裡找松茸，嗝，你一直低著頭找尋松茸，直到偶然抬起頭看，發現艷陽高照，因為樹蔭的關係，所以你才沒有被曬傷，若你沒有抬頭看你永遠不會發現，嗝，Bruce就是這樣…」

 

 

 

 

 

Clint不解的看著越講越小聲的Tony，「博士是樹?」疑惑的問:「然後，你是松茸嗎?」

 

 

 

 

「…跟你說這個好像太艱難，我說，還是從我跟Bruce第二次見面開始說起好了_」

 

 

Clint轉頭以求救的眼神看向Natasha，後者則揮了揮頭髮，用唇形說了句:「等著看日出吧。」

 

 

 

接下來三個小時，他以眼神死掉的神情聽著Tony重新再說一次，若不是自己是最後一個看見博士的人，內心總對Tony有著點愧疚感，Clint老早閃人不理他了。

 

 

 

 

 

 

 

 

 

 

「博士還有幾天才回來?」

 

「快了，我們追蹤到他三天前的落腳處。」

 

「找到他後，讓我先跟他談談，」Clint瞠著佈滿血絲的眼，惡狠狠的擦拭著心愛的弓。「博士看到我的樣子，一定會回來的。」

 

 

 

 

 

 

(1)「妳跟Tony喝過嗎?」果真拖到第二天早上，看著悠哉吃著早餐的Natasha，他隨口問了一句。

 

 

「沒有，我只知道別去招惹失戀的人。」

 

 

Clint踉蹌了一下「誰，誰在戀愛?」

 

「不，依你的智商很難跟你解釋。」Natasha笑著回答。

 

 

 

(2)

 

整個晚上，Tony幾乎是滔滔不絕毫無停頓，唯一的例外，是Clint聽完他說著與Bruce前兩個月一同研發的計畫時，附和似說的了句「Tony你真的很喜歡博士阿。」

 

 

「博士也是，一定也是很喜歡Tony吧。」

 

 

要不然怎麼可能可以忍受你，我光幾個小時就瀕臨想揍人的邊界，博士可跟你日夜相處阿…這是Clint沒說出口的原因，原以為Tony一如往常的說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沒想到他雖然勾起嘴角笑了，不如往常囂張中帶著得意，托腮看向遠方的他神情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

 

靜靜的，在喝完手上那杯酒之前，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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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通篇博士都沒出線....XD

想像Tony若跟別人聊天會怎樣，應該也是滿嘴博士經吧，是按照這種感覺來打這篇文，整篇文有點沒頭沒尾(文力不足..orz)

其實大概就是，博士離開，Tony"還"沒去找他，但周遭的人已經被煩到受不了先出動要找人了，這種漏洞百出的背景設定XD

對我而言，博士真正美好的是，並非外放顯露的優點，而是在無意間，你已經被他溫柔對待照撫安慰著。

希望大家喜歡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