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聯/科學組】調教手冊第一章
Avenger復聯/科學組 調教手冊第一章
前言:這是這次無料本的邀稿短篇，第三次參與，如果真的有人因此而喜歡上科學組那真的是太好了！在此再次萬分感謝 @tsuyuki 太太 一手促成無料本，感謝提供作品的作者、繪師所有所有參與的人，有一起喜歡科學組的大家真的是太好了!(痛哭
到底要有多蠢才會發現五分鐘前根本不算心情最惡劣的時候，Tony用力抓著後頸，像是再多點力道就可以阻止回頭的慾望。
閃著白光的曲線圖上上下下起伏，伸出手滑動視窗調整各項實驗數據，視線狠狠緊盯眼前的液晶螢幕，眼睛眨也不眨的專注。
一直到聽著細微的聲響遠去，他轉過身看著空無一人的實驗室，很好，咬下牙根，想罵聲髒話，反而嘆了口氣。
繃緊的肩膀垂了下來，與其說是放鬆更像是垂頭喪氣，順勢趴倒在桌上，Tony閉上眼皺緊眉頭，側著臉頰感受原先因憤怒而感到脹熱的肌膚接觸到桌面傳來的冰涼感，其實挺舒服的，他攤開握住的拳頭，讓掌心緊貼著桌面，微微沁出汗液的濕黏感減緩不少。
真是糟糕透頂了，現在。
人總是會有缺點，尤其在聰明人身上會放大成缺陷，Tony對於Tony Stark是再清楚不過，他知道自己在情緒管理上有待加強，嘴巴說得向來比腦動得快，尤其在有情緒的情況下，啪的一聲，下意識就是會往人最痛處的地方踩，無論是產生自我防護的戒備或是習慣性反擊，總之，那話脫口而出，一定既凶狠又尖銳，也許，這就是鮮少有人可以與Tony Stark相處超過半年以上的原因。
Tony發現問題的癥結點，並且進一步找出原因，然後…Tony看著那一張張被激怒而破口大罵的臉孔，可能帶著受傷或錯愕，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總會忍不住皺眉。
阿，快滾吧。
Tony Stark是非常過分的人，知道是缺點卻不打算改進，即便因此而與人鬧翻不再來往，卻也不感到可惜，明明只要道歉就可以解決_喔，別訝異，即便是過分自信的天才科學家也絕非不承認自己錯誤的人(某部分來說身為科學家甚至是必須要習慣錯誤認同失敗存在)，況且為了達到請求原諒的目的，做錯事先道歉，這筆買賣挺划算的，對吧?但他從不這麼做。Tony不只一次這樣想，自己果然是個性頑劣的傢伙，哈。
叩叩叩。手指頭敲打不規則的節奏，Tony徐徐放慢呼吸，睜開眼看著右方不遠處液晶螢幕還在閃爍，不同於手邊實驗器材凌亂堆滿桌面，對面的桌子整齊許多，不過少了個人，現在卻覺得研究室安靜得誇張_是哪來的驕傲呢…所謂「自己果然是個性頑劣的傢伙」。
腦海中閃過方才瞬間凝結的氣氛，Bruce抬頭看過來的那一眼，讓他忍不住用頭槌了桌面幾下。
原先內心有一絲僥倖的，也許，Bruce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畢竟兩人已經關在研究室中超過72小時，而這期間實驗沒有任何進展，面對時間的壓迫及不斷的失敗下，讓雙方的精神緊繃來到臨界點，在這樣的前提下，自己遷怒說錯話，那Bruce是否也有沒聽到的可能性呢? 當下還是冒出這樣逃避的想法。
當然如此不切實際的念頭，在對上Bruce的眼後，立刻得到否認，不是以往一同聊著實驗閃閃發光興奮的神情，也不是處理任務深思時沉澱在眼底精煉的銳利模樣，就只是不帶任何情緒像是在看著無機物的視線。
糟糕。Tony內心警鈴大作。
他怕的絕不是Bruce抓狂(嚴格來說甚至期待他無所顧忌地表露情緒)，不管別人怎麼想，Tony向來期待與Hulk好好交流，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相處的異常的融洽_對，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這種現象只能用異常的非自然的來形容，「博士搬過去半年你們都沒爭執過?怎麼可能，你欸，惹人生氣大賽世界冠軍欸」面對其他人的調侃，他總笑著反擊「就說我人很好，是你們聽不懂英文好嗎」，神情充滿得意與驕傲，但內心還是有點不踏實總是帶著疑惑。
Bruce真的是從未擺過臉色，面對自己的強人所難，即使無奈甚至到達困擾的程度，也只是微微皺眉，垂下眼，大拇指揉著食指，「唔_」軟軟的表示不贊同，而不是像現在。現在，就是他怕的時候。
真的非常喜歡Bruce，甚至比原先預期的再更喜歡一些，所以才更無法忍受，Tony抓了抓頭髮，垂下眼喃喃道:「明明一直在忍耐的…」
原來自己還是有所收斂的，在意識到一切之前。Tony此時像是更了解了自己一些。
當然，Tony在當下並非沒有做任何的補救，誠如前面所言，他向來嘴巴說得比腦動得快，在反射性的遷怒說錯話後，他又直覺性想開口說些什麼(也許是道歉狡辯打圓場什麼都好別再讓Bruce露出這樣的神情阿道歉吧就是道歉做錯事的人道歉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就跟他道歉吧)，但還沒張嘴一切就有了答案。
這是沒用的。無論自己嘗試做任何補救，都是徒勞無功，類似這樣的答案。
翻過手掌，Tony下巴抵著桌面看著攤在眼前的掌心，機油的汙垢滲入掌紋中，蜿蜒且曲折的細細紋路繞過指頭關節的厚繭，兜了一圈像是又回到原地。當情緒開始沉澱下來，有些事情越來越清晰。
現在回頭想想，Bruce透露出的並非憤怒、哀傷，或者是任何可探究的情緒，對這句話無感?不，他可以確定自己脫口的這句話絕對是瞄準Bruce藏在陰暗中卻最脆弱的那一塊，像是一箭刺穿膨脹飽滿的氣球，還以為他會爆炸式的抓狂也說不準，Tony想，但Bruce只是平淡的一眼，不是電影裡出現冷酷眼神這樣煽情的描寫，是很普通冷靜地抬頭看著自己，然後轉過身去。
像是這樣的舉動，只是為了阻止自己要說出口的那句道歉。
區區一個眼神，就讓Tony什麼都沒做眼睜睜看著Bruce轉身離開?當然不會，身為行動派的他，連聰明的腦袋還沒運轉完以前，便搶先伸手抓住Bruce的肩膀。
因為不是在拍羅曼史電影，所以Bruce正巧邁開步伐往前走，而他不得不撲空了_正巧嗎?不是這樣的。
如同他第一時間沒辦法說出道歉的話，他在那個瞬間也沒辦法更進一步的擋在Bruce面前阻止他離開，他明確的接受到Bruce傳遞的訊息。他拒絕他的道歉。Tony當下突然非常的煩躁。
他轉過身用了過多的力道拉過螢幕，刻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試圖用逼真的演技來掩飾內心滔天的怒火與掛不上臉的難堪，想以冷靜的表現來反擊Bruce的答案，卻又在後者真正離開後，湧上強烈的挫折無力感。
咚咚咚，用頭槌了槌桌面，不論是懲罰或是把腦海中渾沌的思緒敲醒，咚咚咚，他仔細想了想整個事件的發生過程，起先是不耐煩而遷怒，又在犯錯後理所當然的道歉，最後示弱不果反而惱羞成怒，阿…不用照鏡子，Tony都感覺到白眼翻到後腦勺，對自己的不耐。
咬牙切齒的用額頭反覆摩擦著桌面，不過沒關係，找出錯誤面對失敗是科學家必備技能，最重要的是如何修正最後達成目的，咚，Tony Stark最擅長的就是這件事情。
突然全身一僵，他眨眨眼睛感覺睫毛刷過桌面的觸感，等腳步聲停在身邊時，Tony雙手貼著桌面動也沒動，側過臉，看到馬克杯放在眼前。
他粗估距離Bruce離開時間不過三分鐘。
淡淡蜂蜜的甜味混雜著莓果的酸，濃郁的奶香順著裊裊升起的白煙瀰漫在空中，「你餓了吧?」軟軟的語調掩蓋不住因熬夜而沙啞的聲音透漏的疲憊，似乎是為了響應他的話，Tony此時才察覺自己是如此的飢餓。
又餓，又累。馬克杯往他的方向推了一些，甚至可以感覺到一股溫暖的香氣往臉頰襲來，抬起頭，逆光下看不清Bruce的臉。
他在生氣嗎?還是這對他來說一點也無所謂?他在忍耐嗎?現在的互動對他來說只是交際公式?那自己是要裝蒜當沒事順著他的台階走下去嗎? Tony在那瞬間閃過很多想法，最後卻突兀的注意到趴在桌上的自己像是躲在他的影子裡，像是被Bruce擁抱一樣。
「方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Tony伸出手握住馬克杯，停頓了幾秒，整個人站了起來，直視著Bruce，「對不起。」
他的眼睛冒著血絲，過深的黑眼圈及眼袋浮腫的嚴重，右邊臉頰及鼻頭人中都抹上些油漬，眉間還沾了點紅紫色的藥劑，頭皮出油讓頭髮塌的亂七八糟，點點鬍渣佈滿下巴，這樣的Tony Stark用著他最不習慣的說話方式，正經且誠懇的道歉。不是交易，或任何公式化的SOP，就只是，很單純地脫口而出的歉意。
然後，他看見Bruce眨了眨眼，輕輕點頭，「嗯」細不可聞的回應了一聲。
很多時候，Tony都會忍不住讚嘆自己竟是如此的聰明，如同此刻，即便這樣說話的方式讓他感到彆扭甚至手足無措到尷尬的地步，但他還是無比慶幸自己嘴巴說得向來比腦動得快，正因為他做出這樣的決定，才會看到Bruce轉過身，戴上眼鏡時，嘴角微微上揚的笑意。
欸…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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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真的是好好好好好久不見XD~~
這次很榮幸可以參與無料本 感謝飛揚太太跟所有參與的人~
因為想著不怎麼好脾氣的Tony如果真的對博士遷怒發火會發生什麼事情
最後得到的感覺就是博士應該會巧妙閃避過去XDDDD
希望大家喜歡,有任何意見歡迎留言喔~~ 謝謝